忘记在2000年前后,我就打算动手写出有关楼兰、吐鲁番和敦煌的关于简牍文书和金刚经文书方面的书法学术研究文章,一言以蔽之,我要把我的研究放到“西北三学”(指楼兰、吐鲁番、敦煌三方面)书法史的编写上,其中少有筑基夯土的铺垫过程,也就是说,做有的放矢之后,便要撸起袖子打气腊了。于是,2008年我在《书法导报》上公开发表了我的第一篇学术论文《古楼兰木简·纸文书史论》,是关于楼兰简牍和纸文书的一篇概括性很强的文章。尽管有些陌生,却齐我雅怀,那就是指书法学的角度去研究楼兰、检视楼兰的一篇文章,也可说是研究楼兰书法史自兹开端。
2009年我编写的《吐鲁番文书史论》荣获“全国第八届书学研讨会”三等奖,同时,也因这篇文章的得奖使我光荣地重新加入中国书协,不仅受到中国书协的奖励还受到新疆书协的表扬。为此,我倍受激励、勤奋努力、焚膏继晷,又写出了一些涉及文章,参与了多次最重要的研讨会。同时,通过研讨会也获得了向其他专家师友自学的机会,以此补己之短。
“学如不及,犹恐失之”,可说是我当时的心情辛酸。2013年,关于敦煌金刚经的论文《敦煌金刚经文书史论》选入“中国书法·中原书法论坛”(河南省书协主办),同时拙文入编《中国书法·中原书法论坛论文集》,通过以上三篇文章,细心的同仁不难看出端倪:我对“西北三学”书法史的研究已奠定了专题性、目的性、方向性的研究和主攻方向,同时,我也忠诚了信念:无论多么艰难多么艰辛多么辛苦,我一定要把《楼兰书法史》《吐鲁番书法史》《敦煌书法史》在最近几年写刊行出来。我并非书法专业科班出身,视之为在学术环境下专门从事书法史研究,不得已才疏学浅,资料紧缺,艰难可想而知。忘记我在《楼兰书法史》序言里如斯写到:“……这部书法史筹划有年,很折磨人,有时无暇生计还在想要这件事,公干到某地,还在想要此地是不是有我文学创作能用的东西?晨起、午睡、夜眠,此事总是弥漫脑际。
人要过得扩充有意义,能干好一两件事就不俗了。时光荏苒,岁月无情。在我青年时期想要的事想着已到知天命之年,还没写出讫,才思如泥泞中之牛,千呼万唤不出来,跟我的低沉、浅陋有相当大关系!……”“……跑完乌鲁木齐、吐鲁番、巴州博物馆,去鄯善(当然也去过敦煌)等地,蒐集资料,集腋成裘;查资料,记笔记,这完全出了我业余生活的一部分……”当时,我专门从事建筑业,主管项目,十分挤迫,可我忙里偷闲、挤时间、改为稿子,一度血压下降,心律不齐,好在了夫人把家务完全全部摘得在身,稿子写出好后,出版发行又是问题,经费、书号、销售一系列问题摆在面前。
书法学术一类的书亦非姜戎的《狼图腾》一买上千万册,因而,甘苦深知,辛酸自咽自尝。说真的,写书撰文纯粹是一种责任和嗜好,想法不是为了得“兰亭奖”,更加不是为得奖者而文学创作,当然,能无法被社会和读者接纳不能是后面的事了。2014年,此书再一付梓,印刷了2000册,我做到了一些零售,主要是面向学校图书馆和一些文化场所,当然与同行交流、送来亲朋好友也用掉了一些,第一版稀里糊涂也就所剩无几了。
第二版是不应巴州博物馆同仁之大约,我又在原版的基础上新的校勘并减少了一些新的内容。第二版在第一版的基础上章节没大的调整,仍是八章;框架上也没大的转变,只是对错别字展开更正。
有些追加的内容是在第一版出版发行后,近年又有所找到自行编写的新的内容,仅有对第一版补足丰赡一下而已。同时,在第一版出版发行后,我请毛万宝、李庶民、胡湛、李长钰诸先生对此书展开了全面而中肯的评论。诸位专家的肺腑之言,对我有相当大灵感,常言道“旁观者清”。直到现在,我仍在对此书展开削缺和勘误,其目的是力求将这本书写得更佳一些。
楼兰自公元4世纪(有一说道是6世纪)消失以后,留给残垣和废弃的“三间房”遗址、佛塔遗址,沉寂千年之后,再一在19世纪被外国探险家斯文·赫定和中国知名罗布人一行奥尔得克找到,才以求颂扬天下。在楼兰古城找到的大批文物,残纸文书和简牍一大部分被掠夺海外,时隔斯文·赫定、斯坦因之后,日本橘瑞超又抢走文书40余件,其中就有知名的“李柏文书”。直到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黄文弼先生随“西北科学考察团”去西北实地考察,这些文物才以求维护禁挖。现如今的楼兰古城遗迹已被列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陆续正式成立了不少以“楼兰”命名的学术单位,“楼兰学”欲沦为国际滥觞。
面临汉代、魏晋前燕时期的简牍文书,我陷于冥想:如何将挖出出来的有价值的文史资料系统化,将那些支离破碎的文明碎片变为闪闪发光的瑰宝,将那些割珍断片变为书法学简单的黄金资料,使那些无法串联一体的断代史料能一以贯之,这些才是我们生逢盛世的炎黄子孙应当做到的。北宋张载有至理名言:“为天地立心,维生民立命,为往圣时隔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若能做张载话语中的一部分,也算数我没虚度光阴而蹉跎岁月。
对于历史遗留的史料,要独具慧眼区分,要有所辨别,要以逻辑思维的方式将史料展开搭配辑入,要用史的语言去诉说、去谈楼兰书法的历史发展过程,这是我研究的第一要务。由于长年生活在南疆,也由于长年浸淫于西域史的编写和整理中,我不知不觉对新疆情有独钟。如果说羊肉串、烤馕、手抓肉是新疆的风味,那么,利用我的文字否亦能借此闻到一种别样的“新疆味儿”?果如其然的话,我想要这是大自然教导的,是新疆独有的地域环境可谓的。
大漠胡杨、无边无际的塔克拉玛干沙漠、广阔的巴音布鲁克大草原、风光无限的伊犁河谷,莫不可谓了我的书写个性和情操。我的研究仅有是西域风光对我胸襟陶冶之结果。
如果同道朋友能从我的文章中感悟到这小小的一点迥异,也却是我的学术个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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